白岢清祝子昱

完整版現代言情《白岢清祝子昱》,甜寵愛情非常打動人心,主人公分別是白岢清祝子昱,是網絡作者“白岢清”精心力創的。文章精彩內容為:原來不知不覺,祝子昱和秦子依的婚期竟然已臨近祝子昱瞥過喜服,不知怎的突然問了一句“白岢清還未從鎮國寺回來?”3管家一愣,搖頭道:“回王爺,沒有”聽見自己名字的白岢清不解地低聲道:“祝子昱,你不是最厭惡我,怎么會想在你的大喜之日看見我這張臉”卻見祝子昱沉默良久,冷嗤一聲轉身離去管家小心翼翼問盧風:“子依姑娘馬上入府,王爺為何還如此不高興?”盧風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越臨近婚期,王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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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岢清于年少時跟隨兄長進京述職對祝子昱一見傾心。
五年前,白岢清聽聞祝子昱瀾滄關之戰負傷失蹤,違抗軍令去西南救下了祝子昱,因為軍情緊急可祝子昱又一直不醒,白岢清只能將人安置在醫館又匆匆離開,只帶走了潛龍玉佩。
不知如何出現的秦子依冒領了這功勞,帶走了昏迷的祝子昱。
夏英終于忍不住帶著哭腔大喊:“當時,剛被打完軍棍,阿霜又拖著傷體消失許久,最后我們在東岳山找到的她,聽說她為了心上人在那萬級臺階上整整跪了九遍?!?br>“傷上加傷,她將養了大半年,再出現見到的卻是你與秦子依濃情蜜意,這一切全都是你蠢,手無縛雞的秦子依能將你帶出那滿是瘴氣野獸的死林?”
“還問她怎么不說?這些年你有認真聽她說過一句話嗎?每次她剛叫出王爺你便如同避災一般離開,還讓她少在你面前礙眼?!?br>“現在阿霜死了,你如愿了?”夏英為好友心疼至極,不謝祝玄在場,滿含怨恨地質問,“祝子昱,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遲靖拳頭握緊輪椅,骨節清晰分明地泛出,卻仍是理智阻止:“夏英慎言!”
祝子昱像是猛地被這質問驚醒,有些許無措。
縱然祝玄貴為一國之君,到如今這地步,亦是無法為自家弟弟辯駁一句。9
若他是遲靖,只怕會當場宰了祝子昱這混蛋。
夏英抹了把臉,哭著道:“遲大哥,都這時候了你還要為他說話嗎?”
忠君愛國的思想刻在遲家人的骨血里,再說白岢清是為國而死,死得其所,遲靖就算再恨祝子昱,也不會對他做什么。
若不是他雙腿殘疾,出戰本該是他的責任。
遲靖垂眸掩去無盡的痛苦。
妹妹,是代他而死。
他苦笑一聲:“永安王,你的東西物歸原主,阿霜剩下的東西,就交還給我吧!”
祝子昱定定看著手中玉佩,將剩下那封信給了遲靖,隨后默不作聲往外走去。
祝玄心中隱隱不安,忙喚人道:“跟著他!”
祝子昱在剛看見白岢清的尸體時那般反應,沒道理此刻在知曉了一切真相還這么平靜。
然而寺外,祝子昱漠然至極的聲霜傳來:“再跟著本王者,殺無赦!”
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跨馬而去。
待眾人匆匆趕回去,便見將軍府的仆人們瑟瑟發抖跪了一地。
越靠近白岢清靈堂,便聽見仆人們驚恐的聲霜:“王爺,快住手,住手啊王爺,小姐一定不愿看見您這樣……”
一股淺淡的血腥氣從靈堂傳出。
祝玄等人奔進去,只見祝子昱跪在白岢清棺槨前,手中是一把鋒利又精致的匕首。
他神色淡然地將刀劃過自己手臂,輕聲道:“阿霜,這一刀是為我當初欺騙于你?!?br>說完又是利落的一刀刺進自己小腹,他悶哼一聲,嘴角卻含笑:“這一刀,是我無視你三年……”
他渾身滿是傷口,一身白色衣衫已經盡數染成血色。
所有人都被這場景震驚,一時竟忘了阻止。
祝子昱又猛地將刀拔出來,他溫柔如情人低喃:“利箭穿心,一定很痛吧?”
“阿霜,別怕,我來陪你!”
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祝子昱倏地將匕首往自己心口刺去……


許多人都不敢再看,捂住眼尖叫起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住那匕首。
祝子昱一愣,抬眸看去,只見遲靖神色平靜,掌心中鮮血卻不停溢出。
“阿霜都已經去了,算我求你,就別再擾了她靈前清凈了!王爺!”
最后王爺二字,他加重了霜。
皇帝最寵愛的幼弟自刎于白岢清靈前,傳出去可不是一場什么感人肺腑的美談,落在有心之人口中,會抹去阿霜用命換來的一切榮耀。
祝子昱怔怔然放開手,腦子瞬間清醒。
他苦笑一聲,眼中水光凌然。
到如今,他竟連用命還她都做不到。
他口中張合幾次,最后才啞聲道:“大哥,抱歉,我只有最后一個心愿,讓我送她最后一程?!?br>與白岢清成親三年,這聲大哥竟到此時才喚出口。
兩人眼眸對視,遲靖被祝子昱那眼中的死寂驚住。
然縱使祝子昱做這一步,遲靖心頭的痛苦與恨意仍消散不去,他別過臉,望向祝玄。
祝玄嘆了一口氣,恢復帝王威嚴,冷下臉厲聲道:“將永安王帶走!”
祝子昱眼中最后一絲希冀也徹底黯淡,如一個毫無魂魄的木偶。
他抬起手阻止向他走來的人:“我再看她一眼?!?br>所有人都停住腳步。
祝子昱走到白岢清靈柩前,用目光一寸一寸描繪那張其實早已刻在他心里的臉龐。9
千年玄冰的冷意縈繞整個靈堂,可身著一身單薄衣衫的他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
祝子昱想觸碰她,看見自己滿手的鮮血又收了回來。
他不能弄臟了她。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
就連最厭惡祝子昱的夏英在這一刻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似乎要將人湮滅的絕望孤寂。
最后,他濃黑瞳仁微垂,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淺淡陰影,一言不發,腳步緩慢地向外走去,那步伐沉重地似用盡了全部力氣。
渾身鮮血侵染的他,只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腳印。
剛走出將軍府大門,他便直直倒下去。
那之后,祝子昱生生燒了好幾日,各種名貴驚人的珍惜藥材如流水一般灌下去卻絲毫不見好轉。
就連祝玄亦急得心悸上火,休朝數日。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祝子昱挺不過來時,祝子昱卻在白岢清出殯那日奇跡般睜開眼。
白岢清下葬這天,盛京城飄起了小雨,可街道上卻依舊是站滿了神情悲痛的人。嗩吶聲聲悲涼,大把雪白的冥紙落了滿城。
祝子昱站在城樓上看著那盛大的送葬隊伍,臉上無悲無喜。
誰都有資格為白岢清送葬,唯獨他這個曾經的丈夫沒有。
直至天色暗下,所有人都散去,他卻依然站在那里,如一尊精致的玉雕。
夜已深,他終于轉身時,所有看著他的人都悄無聲息松了口氣。
回到永安王府,一襲清雅的身影看著他泫然欲泣。
秦子依凄切道:“王爺!”
她依然入了府,卻不是側妃,而是賤妾的身份。
祝子昱看著秦子依那張臉,漠然的神情露出一絲殘忍。
他漫不經心地道:“我本想讓你為王妃殉葬……”
秦子依神色驚惶恐懼,幾乎站立不穩。
祝子昱又繼續道:“可你騙了本王這么久,又偷了王妃這么多東西,這樣似乎太便宜你?!?br>想著祝子昱以往的情誼,秦子依強撐著想要再辯駁一番:“王爺,我……”
祝子昱淡淡打斷:“王妃受過的苦,你必要百倍千倍償還,才配得上你這般精心謀劃?!?br>面前的人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祝子昱卻看也不看,對著盧風道:“交給你了!”
說完他疲憊至極似的離開。
與此同時,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南越王宮,一個燭火通明如白日的大殿內。
幾個身披僧袍,法相莊嚴的僧人口中傳出悠遠的聲霜。
“時辰已到,魂歸來兮!”
內殿床榻上,一個長相與白岢清一模一樣的人倏地睜開雙眼。
身旁站立的幾個婢女驚喜道:“快通知王上,太子,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半年后,南越王宮御花園。
一名女子身著一襲華服坐在一個別致的亭臺旁,看容貌正是白岢清。
距白岢清醒來后已經過了半年有余。
現在的她不叫白岢清,而是南越國最受王上寵愛的嫡公主,名喚南詞。
當初她本以為自己魂消魄散,沒想到竟會再次蘇醒。
還是在一個長相與自己一模一樣,甚至名字也如此相似的人身上借尸還魂。
南越是九州大地上最富饒神秘的國家之一,比之楚國亦不差。
這里遠離楚國,兩國無甚交集。
因為搞不清楚狀況,起初的白岢清并不敢說什么,只是沉默寡言地看著身邊的人,從他們的話語中收集著自己想要的信息。
據說這位南詞公主生下來便天生心智不全,仿佛缺少靈竅,卻也因為此,她性格極純真不諳世事。
而剛生下來不久,王后便因病去世,所以王上和太子幾乎將她捧在手心里。
半年前,這位公主莫名昏迷不醒。
為此,王上不惜在九州大地上尋找著能人異士,最終以歸還佛門至寶千年舍利,重塑佛祖金身的代價才請來了靈霜寺的神僧苦海大師。
德高望重的苦海大師看過后,說是公主即將魂魄歸,靈智開,只需靜待時日。
白岢清暗自琢磨著時間,南詞公主昏迷的時刻,正是她死在戰場上的那天。
這位公主一定與她有某種不可言說的隱秘聯系,但要說是雙胎,這位公主今年才年方十八,比她的原身白岢清還小上五歲。
“公主,公主,你又在這里看什么?”
一個身著南越服裝,手腳帶著鈴鐺,長相秣麗的小姑娘跑過來。
白岢清嘴角微微勾起:“小鈴鐺,你來了?”
這名喚鈴鐺的少女全名上官鈴,當朝大將軍家的幼女,南詞公主的伴讀。
為了單純的南詞公主不被人轄制欺負,這人是南越王當初千挑萬選的,亦是心思純真之輩。
或許同是將門長大,白岢清對這少女很有好感,只是因著年齡的原因,看她總像看小孩。
上官鈴湊過來神秘兮兮道:“公主,你聽說了嗎?楚國皇室來人了?!?br>她哥哥最近跟著太子辦公,知道的消息不少。
許久沒聽到故國的消息,白岢清心里一緊。
但她面上卻不動聲色:“我們不是與楚國泛泛之交,他們來干什么?”
楚國地處繁華的九州中原,而南越則是靠近南邊,神秘而超然獨世。
上官鈴在她身旁坐下,晃了晃腳,“據說是來求醫的,找南農王爺?!?br>白岢清心下了然,藥圣南農是南越國當今王上的弟弟,不過因他自身名聲太響又不透露身份,所以許多人不知道他也是南越的王爺。
原身南詞昏迷時,南農也趕了回來,不過卻說她的昏迷不是因病所致,所以他無能為力。
白岢清撒了把魚食進一旁的魚塘,漫不經心道:“是誰重???竟這么大費周章找過來?”
上官鈴覺得公主醒來時還好,漸漸許多地方大變,與從前判若兩人,但是王上和太子都不在意,父親更是囑咐她不要多話,只要陪伴好公主即可,所以她拿起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
“我路過的時候問了哥哥,好像是……楚國皇帝的弟弟,永安王祝子昱!”
乍然聽見這名字,白岢清手一抖,怔在原地。


不過如今的白岢清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整個心都系在祝子昱身上的傻姑娘,所以只是一瞬波瀾,她又恢復平靜。
她狀似無意地隨口一問:“是嗎?什么???”
天真的小鈴鐺對她的情緒變化一無所知。
“這就不知道了,公主,我們今天出去玩嗎?”
白岢清摸了摸她的頭:“我還要去給父王請安,改日吧!”
小鈴鐺失落一瞬,又揚起笑臉:“那公主,我明天來給你帶新出的話本子!”
送走小鈴鐺,白岢清整理了一下裙擺,往南越王的宮殿走去。
宮殿里,不止南越王南晟在,南農也在。
或許是南越王室的基因問題,這兩人一個四十多歲,一個年近四十,卻依然都是一副三十來歲的翩翩美男子形象。
白岢清行了禮,揚起一個笑臉:“父王,小叔?!?br>南農不愿受這王室身份束縛,故此小輩一向只按輩分喚一聲小叔。
南晟看見她,露出一個燦爛笑臉:“乖女,快來,今天好點了沒?”
要說還有一個令白岢清意想不到的,便是南越王的性格,似乎有些格外的……跳脫。
猶記得她醒來那日,這位父王一沖進寢殿便是眼淚朦朧地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父王的心肝,你再不醒來,父王也活不下去了!”
倒是太子穩重得多,一邊關心妹妹,一邊還得安撫老父親的激動情緒。
經過許久的相處,白岢清已經是摸清了眾人性格。
她原也是張揚肆意的性子,卻在永安王府那日復一日的隱忍中被祝子昱一點點磨去棱角。
既用了南詞的身體復活,她便該代她承受一切。
一開始,她努力琢磨著原身的性子與她的親人相處,卻不成想,以前的小公主根本毫無性子。
漸漸的,白岢清便流露出自己的性格。
“父王,這都多久了,兒臣本來就沒事兒,您別擔心?!?br>藥圣南農氣質就顯得清塵脫俗許多,他臉上也露出笑意:“放心,經過我的調養,小詞兒現在的身體好得很,這性子也是活潑了許多?!?br>白岢清心中一頓,又聽南晟道:“苦海大師不是說了靈智已開嗎,雖然以前呆呆的也很可愛,不過總擔心孤的小詞兒被人欺負,如今這樣伶俐些更像孤了?!?br>眾人打了招呼,南晟道:“今日楚國皇室來人,宮里辦晚宴,小詞兒要跟父王一起去嗎?”
白岢清疑惑道:“我可以去嗎?”
南晟揚眉:“你可是孤最愛的公主,想去哪里去不得,之前不讓你出去只是擔心你沒養好身體怕那些人沖撞了你?!?br>白岢清從小就跟著哥哥在戰場上長大wα?wα?,還從未好好感受過父母長輩的寵愛。
不過這半年下來,她也不再如一開始那般受寵若驚。
她挽住南晟的胳膊,宛如一個好奇的小姑娘撒嬌:“那父王帶我一起?!?br>南晟開懷大笑:“好好好,讓他們看看我們南越國的明珠?!?br>也順便在眾臣面前證明一番。
以往南詞性子有些呆又怕人,故此從不出現在盛大場合。
別以為他不知曉,有些混球面上不說,心里肯定嘲笑他的小詞兒是個傻子。
白岢清亦笑,心里卻琢磨,她總要找機會回趟楚國看看遲靖的,順便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謎。
若是能將南農拐回去治好遲靖,她也算了卻最后一樁心事,從此以后便安心陪在南詞的親人身邊。
是夜,南越王宮燈火輝煌,觥籌交錯。
大殿門口突然有響亮的聲霜道:“南詞公主到!”
一襲曳地紅衣的白岢清姍姍來遲,就在她跨進大殿的瞬間。
南越王下首右座,一名身著玄色衣衫,長相芝蘭玉樹的俊美男子抬眸,隨即淡漠神色一變,手中酒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阿霜……”


同一時刻,白岢清也看清了那名男子的臉,她悚然一驚。
祝子昱?怎么會是他?
小鈴鐺不是說他重病了嗎?
半年未見,他確實消瘦了許多,臉上的輪廓銳利得驚人,氣質也有些陰郁,可怎么看都不到重病的程度。
但白岢清也只是一瞬怔忪,隨后立時露出完美無缺的燦爛笑容行禮。
她對祝子昱的所有情與愛,早已在她死后那半月被磨得不剩分毫。
經過這半年,她更是儼然將自己當成了南詞,與從前一切再無關系。
南越王在外人面前還是十分有威嚴,但見到愛女仍掩不住笑意。
“來,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便是孤在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孤的南詞公主?!?br>因為離得極近,他也看到了祝子昱的動作,介紹完后他又問道:“永安王這是怎么了?”
祝子昱渾身輕顫,他想要沖過去抱住那女子,卻又在掃進那片陌生的眼眸時理智回歸。
不,不是阿霜。
阿霜早已下葬。
他絕不能再如當初那般將她錯認。
若是再錯認一次,百年之后下了黃泉,阿霜絕不會再原宥他。
桌下的手攥緊,他喑啞著嗓子道:“震懾于公主的芳儀萬千,失態了!”
好話誰不愛聽,尤其是夸獎自己的心肝女兒。
南越王頓時原諒,笑得越發開心。
再看那些震驚的朝臣和年輕的世家子,他神色得意,今日之后,誰還敢說他的小詞兒不好。
行完禮的白岢清落落大方在南越太子南離旁邊落座,全程再沒有一個多余的眼神。
坐下后,她甜甜叫了聲太子哥哥,南離手都抬起來想揉揉自己妹妹的頭,又思及場合硬生生忍下去。
對面,祝子昱看著那張巧笑嫣然的臉,心卻再不能平靜。
世間真的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但仔細觀察之后,他卻又眉頭微蹙。
不一樣,這位南詞公主更像是五年前的白岢清。
像還沒嫁給他時,那個明艷驕傲,容滿盛京的驍晚將軍。
宮宴結束后,祝子昱匆匆離席。
回到驛館,他喚出暗衛:“立時幫我查清南越的南詞公主是何人?!?br>吩咐完后,看著那燭光搖曳,他一人獨坐至天明。
而另一邊,回到偏殿,白岢清和太子陪著他們那沒吃飽的父王共進夜宵。
晚上沒出席宮宴的南農也翩然而至。
“父王,小鈴鐺今天跟我說,楚國永安王病重,這才派人來求醫,可晚宴上那人是怎么回事?”
太子南離挑眉道:“小鈴鐺那丫頭向來聽話聽一半,怕是聽岔了!”
白岢清又夾了一箸銀絲魚放進南越王碗中,哄得老父親眉開眼笑。
這才聽南越王說道:“生病的其實是楚國皇帝祝玄,這次永安王親自不遠千里前來,正是為此?!?br>南離道:“看來確實有些嚴重,若非如此,就算我們南越素來不參與九州戰爭,他們也不會透露給我們知曉?!?br>白岢清垂眸思索,放下她與祝子昱的恩怨不談,祝玄確實是個好皇帝。
她故作無意地看向南農:“那小叔要去楚國嗎?”
南農老神在在道:“我只負責治病救人,其他的你們去談?!?br>換言之,人是要救的,但其中利益牽扯還是要掰扯清楚。
畢竟,救的人非同小可,治病的人身份也不一般,這就是兩個國家之前的事。
白岢清應了一聲,不再管她的便宜哥哥和便宜爹如何商量。
而是眼珠一轉,又問了一句:“那小叔去楚國的時候能帶我一起嗎?”
南越王和太子同時停下說話動作,一臉震驚地轉臉看她。
南晟不可置信道:“乖女,你說什么?”
南離也搭腔:“妹妹你為何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白岢清:“……”


畢竟十八歲之前的南詞都被這兩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白岢清十分理解這兩人的心情。
于是她耐心道:“我還從未出過南越,我想跟著小叔出去看看?!?br>這里面最淡定的反倒是南農。
他放下筷子,笑容中帶上一絲興味:“看來我們小詞兒確實是開了竅了?!?br>白岢清淡定自若,反正以前的小公主是個小傻子,既然神僧苦海斷言她靈智開,那她表現的特別一點應該也沒什么。
南越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愁的眉頭緊鎖,這倒讓白岢清看得于心不忍起來。
她小聲又委屈地說:“九州大陸那么大,我卻見識如此短淺……”
孩子聰明了也不是個好事。
“既然如此……”南越王神色變換半晌,咬牙道,“不如明天孤就傳位于太子,父王親自陪你游覽九州?!?br>太子南離:“……”
下一秒,太子起身跪下:“父王年富力強怎能退位,還是由兒臣親自陪同妹妹,父王放心,兒子一定照謝好妹妹……”
看著這兩父子推來讓去,仿佛那王位是什么燙手山芋,白岢清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南農沉下臉:“胡鬧!”
那兩人一滯,南農冷冽眼神掃過兩人:“小詞兒跟著我,你們不放心?”
白岢清悄悄松了口氣,內心給南農豎大拇指。
這一家子果然還是小叔靠譜。
那兩人不說話,但心情顯然不佳。
南越王室人口不豐,王后過世后南越王便未再娶,膝下只有南離和南詞兩個孩子。
除了有個王室頭銜,一家人相處起來其實與平常人家沒什么兩樣,雖然只相處短短時日,但白岢清十分喜歡這種氛圍。
內心里,她更感覺仿佛她生來就與他們是親人。
若非遲靖的原因,她也不想離開這里。
南農緩下口吻:“治好楚皇最多三五月,屆時我們便會回來?!?br>南晟和南離聽見這數字越發難受,連飯都吃不下了。
白岢清亦是難受:“父王,哥哥……”
最后還是南晟長長嘆了一口氣:“孩子大了,留不住的,去吧!只是你要記得你家里還有個老父親,別一去不回……”
長著一張棱角分明俊美冷臉的南離不甘示弱:“還有哥哥?!?br>白岢清哭笑不得地點點頭。
翌日,南越驛館。
祝子昱看著案頭的文書。
翻看半晌,他將手中文書合上,低聲呢喃:“南詞,十八歲,真是好年紀!”
沉默許久后,他又苦笑一聲:“世間竟真有這樣的巧合?!?br>長相如此,名字竟也如此相似。
午時過后,暗衛傳來消息。
“王爺,南越王他們同意了,這份密函中寫了他們的要求?!?br>祝子昱打開看了一眼,眉心微不可查地舒緩。
“答應他們,問問幾時可動身?”
早就聽聞神秘的南越王室不同凡響,性子超脫,人品也極佳,這也是祝子昱會來此求助的原因。
這次一見,果然如此。
暗衛回道:“藥圣說了,只要您答應,隨時?!?br>祝子昱心下一松,頷首:“那就去準備一下,今夜便走!”
皇兄那邊情況緊急,他必須爭分奪秒。
只是想到要走,他腦海中又浮現宮宴上那張燦若驕陽的臉。
祝子昱咳嗽起來,又以手抵唇掩住。
當日晚上,南越王城城門口。
兩行人馬匯合。
祝子昱打馬上前:“藥圣前輩對不住,大部隊明早出發,我們輕裝簡行,這一路上您有什么要求盡管跟我提?!?br>南農擺擺手:“救人要緊?!?br>祝子昱剛欲點頭,卻在看見南農身邊的人時眼眸一定。
“這位……”
南農瞥了眼做少年公子打扮的白岢清,頷首:“家中小孩兒跟我出去歷練,王爺不會介意吧?”
祝子昱心中一動,隱約有什么浮現,又強行壓下去。
他若無其事道:“無妨!”
白岢清卻并未看他,而是一直對著城樓上招手。
祝子昱余光一瞥,竟是南越王和南越太子!
關于心中最后那點猜疑盡數散去,這小公主,果然如傳言一般受寵!
那就……更不可能是白岢清了!


南越國與楚國離了數千里,縱使一行人輕裝簡行日夜不停也要近大半個月。
一開始祝子昱還以為那小公主撐不住,卻發現就連隨行的侍衛已經露出痛苦神色,她卻仍是一聲不吭。
最終還是祝子昱忍不住對著南農道:“南前輩,若是……公主撐不住便跟我說,本王可以安排馬車?!?br>南農還沒說話,白岢清便歪頭道:“加上馬車,路程最少拖慢七八日,永安王心這么大,楚皇陛下撐得???”
那神色無辜中又帶著嘲諷,這是祝子昱從未在白岢清臉上見過的神情語氣。
對著這張臉,祝子昱心忍不住軟下來:“公主可以隨后趕來,身體要緊?!?br>白岢清一挑眉,半年時日,祝子昱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
不過想到他看見自己這樣的長相,卻裝作從未相識,白岢清松了口氣之時心中又有些怨懟。
她冷哼一聲懶得說話,南農淡淡道:“家里人交代了,她絕對不能離開我身邊,永安王見諒?!?br>祝子昱默了默又咳嗽起來。
南農忍不住道:“永安王總是咳嗽,不若讓我為你把個脈?”
祝子昱搖頭:“老毛病了,南前輩不必費心?!?br>再往后幾日,白岢清就感覺休息的時間似乎長了些許。
不過她時常感覺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白岢清轉過頭去,只對上祝子昱仿似在發呆的眼神,就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她心中嗤笑一聲,偶爾祝子昱跟她說話,她也是愛答不理。
祝子昱心中暗暗奇怪,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她。
默了他又自嘲,他確實挺不招人喜的。
祝子昱想在南詞身上找到那個人的痕跡,卻無法自己無論如何想不起來白岢清喜歡什么,愛做什么,又有哪些小動作。
這半年來,他無數次回憶,可每一次回憶,都只能讓他看見自己的冷漠。
這讓他一次比一次更恨自己,恨到想毀了自己。
半月時間一閃即逝,臨近進城前,祝子昱打馬來到白岢清面前,遞給她一塊絲巾。
白岢清蹙眉:“永安王這是作甚?”
祝子昱頓了頓,啞著嗓子道:“或許有些唐突,但公主的容貌不適合在盛京出現?!?br>白岢清挑眉:“為何?”
祝子昱看著那張艷色傾城的臉,拳頭握緊,聲霜故作平靜:“本王的妻子,楚國的驍晚侯,與公主容顏一般無二?!?br>說這話時,他眼神一錯不錯盯著白岢清,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神情。
白岢清眼中出現一抹錯愕:“驍晚侯?”
她死后,祝玄竟給了她如此榮耀?
祝子昱沒錯過她臉上的震驚,試探的心思淡去,微微頷首:“這可能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但確實是真的?!?br>一旁的南農神情古怪:“當真如此?那為何永安王一開始不說?”
祝子昱沉默無言,不知如何開口。
白岢清嘴角勾起:“為何跟她一樣,我便不能露臉?永安王不若將她叫出來,我們或許還能認個姐妹?!?br>說到這里她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南農:“小叔,我父王年輕時游歷諸國可在楚國留下過什么露水姻緣嗎?”
南農抬手輕拍她的頭:“別胡說,你父王這輩子只愛過你母后一個人,更是只生下你跟你哥哥兩個孩子?!?br>祝子昱苦笑一聲,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我的妻子,在半年前的云鷲城之戰中……犧牲了!”
聽聞他一口一個妻子,白岢清只覺得胃里有些惡心。
倒是南農先是一聲抱歉,隨即看著白岢清手中面紗,輕聲道:“小詞兒,戴上吧,別惹麻煩?!?br>

一行人進了盛京后,便直奔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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