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霍平梟

小說《阮安霍平梟》,現已完本,主角是阮安嚴婷,由作者“阮安”書寫完成,文章簡述:“陳鳳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太過分了,還在背后給你潑這些臟水,我現在就想把她揪出來暴打一頓!”何圓圓越想越氣她們以前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從不收保護費,也不會欺負弱小,跟她們干仗的那些男女同學基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像陳鳳這種行為,她們最為不齒!但陳鳳居然在背后打著阮安的旗號去為非作歹可恨!阮安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陶思思看著她們兩個人的反應,有些疑惑她們這意思是……不......

在線試讀

“陳鳳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太過分了,還在背后給你潑這些臟水,我現在就想把她揪出來暴打一頓!”
何圓圓越想越氣。
她們以前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從不收保護費,也不會欺負弱小,跟她們干仗的那些男女同學基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像陳鳳這種行為,她們最為不齒!
但陳鳳居然在背后打著阮安的旗號去為非作歹。
可恨!
阮安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陶思思看著她們兩個人的反應,有些疑惑。
她們這意思是……
不是阮安指使的?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阮安,想起了那會被她抗在肩膀上健步如飛的下樓場景,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
真是有些意外,阮安看起來瘦瘦的,力氣會那么大。
燒烤上桌。
何圓圓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一大半。
她們幾個人很是和諧的吃完了宵夜。
阮安先把何圓圓送到了家樓下,然后才送陶思思回去。
她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倒是省很多事。
把人送到了后,阮安說了句:“以后遇到這種事情直接報警,不要跟他們走?!?br>樓道里的燈光昏暗,陶思思站口邊,聽到聲音回過頭,見她被光線襯托的柔和的面孔,心里暖暖的。
“今天謝謝你?!?br>送完她,阮安回家后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是京城新聞嗎?我有一個料……”
隔日,早上。
早報一出來,在娛樂新聞的版塊,黑體加粗的字體格外顯眼。
啟興公司老總的獨子昨夜酒吧吸毒,被警方人贓俱獲。
看見報紙的時候,阮安心情舒暢了不少。
汪明強想要拉攏趙氏?
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陳鳳……
想著名字,她的心情微微沉下來。
有些賬,是該算算了。
——
京市警局。
面對兩位鐵面無私的警官,陳鳳心里一陣害怕。
昨夜被抓進來后,他們幾個人都被分開關了,一聽說聚眾吸毒會被拘留,她更是六神無主。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品,我跟趙飛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我沒有吸,真的?!?br>嚴婷看著對面不斷辯解的陳鳳,臉上沒有一點反應。
這個陳鳳,她見過幾次,印象很不好。
這丫頭年霍不大,但心眼不少。
阮安的性子直,最講義氣,跟陳鳳一起玩最容易吃虧。
“汪昊已經招了,他說是你提議去的峰云酒吧,你們還盯上了一個女同學,對她圖謀不軌……”
“我們只是跟鬧著玩,沒有真的對她做什么,姐姐你相信我?!?br>陳鳳軟著聲音求饒。
嚴婷還打算繼續盤問,門被敲響了。
隊長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出去。
“別問了,另外三個都被保釋了,這個年霍還不夠,教育一頓放了?!?br>打過招呼,隊長沒給她反駁的機會就走。
留下來的嚴婷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后走了進去。
“你們昨天晚上的行為已經觸犯到了法律,我非常鄭重的警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這局子,你是蹲定了?!?br>她的語氣很嚴厲,陳鳳卻是眼睛一亮。
這意思是要放她出去了?
二十多分鐘后。
陳鳳走出了警局,還在思索著,是不是昊哥找關系把她放出來的?
她正打算去聯系的時候,走出警局大門口的一瞬間,旁邊有一道平靜的聲音喊住了她。
“陳鳳,你這是要去哪?”
熟悉的聲音慢慢悠悠飄進耳里,陳鳳渾身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僵的動都動不了。
阮安!
她怎么會來這里?
“安姐?!彼砂桶偷暮傲艘宦?。
“我不是你姐,別這么喊我?!比畎驳纳眢w從墻壁上移開,她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停留在陳鳳面前。
“咱們換個地方聊聊?”
……
一個小巷子里。
阮安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她悠閑的坐在僅有幾平米的小商店門口外的石階上,目光看著對面那些自建房。
這些房子都沒有裝修,看起來格外簡單,并且還上了年頭,使得整個片區都透著一股年代感的氣息。
陳鳳注意到她的悠閑的神色,心里已經冒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三年時間,你打著我的旗號到底干了多少事?”
沉冷的聲音像是冰水一樣,潑在了陳鳳頭上。
她慌了一秒鐘。
這是知道些什么了?
“安姐,你在說什么?我都聽不懂?!标慀P別開頭,不承認。
“你真聽不懂?”
見她這個時候了還在裝傻,阮安心里的火氣逐漸彌漫開來。
她的聲音愈冷:“你真以為攀上了汪昊,我就拿你沒轍了?陳鳳,我到底是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蠢?”
陳鳳低著頭。
她沒吭聲。
只要一口咬定沒有,誰都拿她沒辦法。
見她不開口,阮安喝了一口水,擰上瓶蓋后才悠悠的開了口。
“你爸是工廠的一名普工,你媽是超市收銀員,你爺爺有腿疾需要人照顧,你奶奶有時間了會去撿瓶子賣,你們全家上下就你一個女兒,在他們心里,你比他們的命都還重要?!?br>話一出口,陳鳳猛然抬頭盯著她。
阮安這是在威脅她?
感受到了明顯的反應,阮安轉頭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他們知道了引以為傲的女兒的真面目,會是什么反應?我倒是挺想看看?!?br>“阮安,你別太過分了?!?br>陳鳳被成功刺激到了。
看她果然在意這些事,阮安心中了然。
“過分這兩個字你也說的出口?我現在要知道,你用我的旗號到底做了哪些事情?但凡我發現你撒謊,陳鳳,別怪我不講情面?!?br>“也沒有做多少事情,就收了一些保護費,欺負了幾個女同學,其他的沒什么了?!?br>陳鳳含糊其辭,想要把這些事糊弄過去。
阮安根本沒給機會。
她直言道:“收了誰的保護費?收了多少錢?欺負了幾個女同學?她們都叫什么名字?”
“現在都畢業了,再說這些事情有什么意義?再說過去了這么久,我也忘記了……”
見阮安想要追究,陳鳳眼神閃爍,想要蒙混過關。
但下一刻,她脖子上的衣領被提起,整個人被摁在了墻上。
阮安一雙冷淡的眸子注視著她:“我說的話你聽不懂?”

欠債還錢

小區里。
陶家門口。
聽到外面有敲門聲,陶思思前來開了門。
今天家里人都出去訂酒席了,就她一個人在家。
門剛一開,陳鳳的臉突的出現在眼前,嚇的她連連后退了幾步。
“你想干什么?”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打著阮安的名義去欺騙你,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br>陳鳳灰溜溜的道著歉,欺負人時的囂張和得意半點都看不見。
這是……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陶思思還沒反應過來狀況,眼神忽然瞥見了在陳鳳身后的阮安,神情明顯放松了下來。
“只要你以后不再來騷擾我,我就原諒你?!?br>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聽著安靜而又輕靈。
陳鳳急切的點頭應著:“不會了不會了,我不會再來騷擾你了?!?br>等陳鳳退出去后。
陶思思伸手扶在門邊往外看,阮安纖細修長的身影已經轉身下了樓。
“阮安,我下個星期天會舉行升學宴,你能來嗎?”
阮安背對著她,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
看她答應,陶思思頓時揚起了笑臉。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
陳鳳都在道歉,除此外,還在還錢。
她身上沒有什么錢,這些錢都由阮安先墊上。
在這之前,陳鳳一共找八個學妹要過錢,這些同學看到她們的第一反應都是比較緊張,得知是道歉后,由于不愿意跟她們糾纏,收下錢后就關了門。
全部道完歉后。
已經是晚上了。
阮安算了一筆賬,說:“今天還完了一千二百塊錢,下周一主動把錢還給我?!?br>“安姐,我現在真的沒有那么多錢?!?br>聽到還要還錢,陳鳳心都涼了半截。
她家庭條件不好,父母兩個人的工資一個月下來才勉強兩千塊錢,除去房租、生活、爺爺的醫藥費,兩千塊都不夠用。
這一千二百塊對于她來說,是一筆巨款!
她怎么可能拿的出來?
“現在知道錢多了?之前你索要保護費的時候,怎么不這么想?欺凌弱小的時候,怎么不這么說?”
阮安沒有半點退讓,直接給了最后期限:“下周一,你不主動還錢,我就上門要債了?!?br>話音落下之際。
她人已經離開了巷子。
陳鳳氣急敗壞的踢了一腳墻壁,沒忍住一陣破口大罵。
……
阮安剛到小區門口就遇見了嚴婷。
她已經下了班,身上沒有穿著制服,穿著短袖和黑色運動褲,一頭長發扎成了一個高馬尾,整個人看起來很年輕。
“我等你兩個小時了,真是難得見上一面,你這是又在外面浪了一天?”
嚴婷打趣的盯著她:“一起到公園走走?”
知道她是有事要說,阮安也沒有拒絕。
“你這丫頭真是讓我意外,前幾天整個京市鋪天蓋地都是關于你的新聞,看了才知道你竟然成了京市文科狀元,一下子就成了香餑餑,我就說沒看錯人,你有聰明勁,只是以前沒用在正道上?!?br>跟她閑聊了幾句后,嚴婷很快就扯上了正題。
她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問你,你還有沒有跟陳鳳這個人來往了?”
“嚴姐,我跟她很少往來?!?br>“昨天我們在峰云酒吧抓住了她,她和另外幾個青年不干好事,她這個人心思不正,真不要和她接觸,我沒有嚇唬你?!?br>工作上的事情嚴婷沒有亂說,但又希望阮安認真對待。
后者點頭答應后,話鋒一轉,問:“嚴姐,你那個相親對象怎么樣?該不會還在談著?”
想起那個極品男,嚴婷有些無奈。
“不想談,但家里的老父母催的著急,加上一些現實因素,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年霍還小,不懂這些?!?br>她不想提起那人,也沒細說。
阮安見她不想談這事,不再問,而是交換了一下手機號碼。
“阮安,我再次跟你說一遍,陳鳳不是什么好人,你跟她玩只會吃虧,最好遠離她,希望你謹記?!?br>在分開前,嚴婷再次重申。
見她始終擔心這事,阮安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上一世時,她因為陳鳳跟人打了架,后來全都被帶到了局子,在那小黑屋里,她被警察劈頭蓋臉的訓斥以后,嚴婷出現在眼前。
她當時,也說了同樣的話。
只是那個時候,她十七歲,叛逆心重,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收回思緒,阮安面對著她,很真誠的道:“謝謝嚴姐,我知道了?!?br>看她是真的知道,嚴婷也沒有再說,轉身就打算走。
還沒走兩步,后面的阮安忽然問。
“嚴姐,你那會說,你是遇到了什么現實問題?”
“你一個小孩子,說了你也不會懂?!?br>嚴婷對著她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行了,我要回去了,晚上還要值夜班?!?br>揮了揮手,嚴婷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里。
另外一邊。
小洋房里的客廳里。
汪明強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著汪昊的腦袋,眼睛里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了。
“我讓你好好招待好趙公子,你是怎么辦的?把人給招待到了局子里?”
“爸,這也不賴我啊,我都給他找好人了,就差一點就辦好了,誰知道阮安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忽然闖進來,把人給帶跑了?!?br>汪昊跪在地上,旁邊地面上是一條剛剛摔打過的皮帶,痛的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聽他還敢狡辯,汪明強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他身上,怒罵道:“我說的是吸粉!你才多大歲數,你敢碰這個東西?還被抓到了局子里,現在你們幾個人都還在報紙上掛著,你丟不丟人?”
“趙公子這事在整個圈子里弄的人盡皆知,你讓我怎么去跟趙老板交代?!”
汪明強暴跳如雷,越說越氣憤,特別是看著報紙上的照片,更是恨不得拿汪昊去謝罪。
他們汪趙兩家公司談的生意剛到了節骨眼上,結果出了這么一個大問題。
這生意還能不能談成?
他自己都不敢去想!
一旦趙老板不肯松口,那他們公司這次的危機想要渡過去就很難了。
他正急的團團轉時。
客廳里的座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都是她做的!

汪明強瞪了一眼汪昊,吐了一口氣后才去接了電話。
話筒剛拿起來。
下一刻,電話里傳來了一道清麗緩和的聲音:“汪叔,晚上好啊?!?br>清清淡淡的聲線很好聽。
但汪明強這會火氣很大,聽見是阮安,更是怒氣上頭。
“我還沒找你,你自己倒好意思給我打電話?我問你,昨天是不是你從中作梗,壞了你哥哥的好事?”
夾著濃重怒氣的質疑聲問出口后,他聽到了電話里傳來了輕笑聲。
笑?
她居然還有臉笑!
“汪叔,我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告訴你,根本沒可能,你想都別想!你媽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了,都得跟我埋在一起!”
似乎被氣到了,汪明強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想起了上次去她們租的房子里,本想用她學費的壓力讓她們回來,沒想到她們不僅不同意,這死丫頭還提出讓他和劉美萍離婚。
離婚?
死都沒可能!
汪昊見父親又氣又怒,臉都漲成了紫紅色的時候,也沒敢出聲。
“這個死丫頭片子,簡直大逆不道,被劉美萍養成了這個德行,現在都敢跟我叫板,以后豈不是還敢翻天?”
他破口怒罵,腦子里閃過了最近的一樁樁、一件件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叫罵聲一頓。
看向了縮在一邊的汪昊,他問:“你說昨晚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找了個女學生去陪趙飛,差一點都要成功了,結果阮安一腳踹開門把人帶走了,然后沒過幾秒鐘警察上來,我們被抓走了?!蓖絷徽f。
“后來,還有媒體去了?”
一想到媒體上爆出來的消息,汪明強前后一聯想,心頭一口老血差點噴出。
難怪阮安剛剛打電話過來再提上次的事情。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他不同意和劉美萍離婚,她就故意使這些手段來報復?
“以前還是我小瞧她了?!?br>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汪明強眼神陰郁,恨恨道:“這點小把戲就把自己當回事了?真是太天真了!”
……
小區。
陶家里。
陶母忙完事情后回家,發現女兒房間里的燈還亮著,推開門一看。
陶思思還伏在桌邊,旁邊的臺燈亮著,她手上拿著筆不知道在寫什么。
“思思,這么晚了你還在寫什么?”
她走過去一看,只見陶思思正拿著筆畫畫,在這張大大的紙上畫著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一頭中短發,精致好看的五官透著英氣,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溫和平靜又明亮。
“阮安?你畫她干什么?”
陶母一眼就看出來了畫上的人是阮安。
陶思思的注意力被分散,她放下筆,端詳著畫上的人,小聲道:“我覺得她人挺好的?!?br>以前在學校里,很多女生都怕阮安。
她也是。
都說她是不良少女,不學好,整天跟社會上的鬼混,逃課打架上網一件不落,都說她是壞到骨子里,一輩子都沒救了。
可她明明……不是那樣的。
——
早晨。
太陽才剛從地平線上升起。
阮安在陽臺上鍛煉身體。
最近她的作息規律,每天早晚都有訓練一兩個小時,身上的肉逐漸變得緊實,連腰部的曲線也很明顯。
預計再鍛煉兩個月就有馬甲線了。
趁著樓下沒人,她穿著T恤和緊身黑色長褲到外面打算晨跑個五公里。
早晨的空氣很清新,馬路邊是趕著去上班的人群,還有一些帶著孩子出來賣菜和遛彎的中老年人。
跑了兩公里多后,阮安遠遠的看到前面有個片區的房子很漂亮。
那些房子修建的很有特點,即便是隔得很遠,也很吸引人。
阮安不急不慢的跑了過去,順便觀察了一下周圍。
這里的房子占地面積很廣,周圍交通很便利,綠化也很好,連安保這些也很到位,特別是離的近了,更能發現房子在設計上用了很多心思。
她在大門口看了看,這里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出入,進進出出的人應該是都有登記,門口的保安也很年輕,看起來很敬業。
阮安還挺滿意。
她直接走進了售樓部。
現在時間還早,售樓部的人才剛上班,整個大廳里都很空曠。
一見到有人進來,楚艷眼尖,立馬就搶先迎了上來。
但在看見阮安空著手,衣服上連個兜都沒有的時候,笑容一垮,熱情瞬間消失殆盡。
這種年霍小,又分錢沒有的人,一看就不是真心買房的,根本不配讓她服務。
她直接停下腳步,斜了一眼旁邊還在擦桌子的年輕實習生,說:“嚴文嬌,你去接待?!?br>“好的艷姐?!?br>嚴文嬌連忙把手上的抹布收拾起來,洗洗手后迎了過去:“你好,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嗎?我可以跟你講解?!?br>“你們這邊最好的戶型是哪種?你跟我介紹一下?!比畎驳?。
“請跟我這邊來,我們這邊最好的戶型是這種……”
嚴文嬌客客氣氣的把阮安請到了剛剛擦過的桌椅邊,還細心體貼的倒上了茶水,跟對待其他人一樣認真而又真誠。
她是一個新人,今年二十歲,入職有兩個多月了,今天的班上完就該轉正了,這么久以來,她做的都是一些后勤工作,很多接觸顧客的機會都被前輩們給截胡了。
知道眼前這位比她年霍還小的客戶是不可能買房的,但是她也沒有氣餒,想著練練話術,訓練訓練說話也行。
“這套大平層是三百多平米,我們公司精裝的,裝修風格是現代簡約風,元素、色彩這些都比較簡單,有種以簡勝繁的效果,很多年輕人都比較喜歡?!?br>“還有這一套,這一套房子是四百多平米,是中式風格,主打的是隨意舒適,父母輩的可能會很喜歡?!?br>“這一套是大戶型,是歐式風格,加入了很多華麗高貴的設計元素,但是價格相對來說也比較貴?!?br>嚴文嬌把小區里一些好的戶型全都跟阮安講了一遍。
她認真又有耐心,看阮安喝完了茶,還立馬又給她續上。
不遠處的楚艷見狀,很看不上眼的嗤笑了一聲,跟旁邊的王姐說:“你看她那個傻子,新人就是新人,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連購買人群都分不清楚,這工作,她做不了?!?br>“艷姐,你是說她今天轉不了正?”

她買兩套房

楚艷坐在椅子上,打開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照臉,還補了一下口紅。
聽見王姐的話,她低笑道:“轉正是不可能的,就她那樣,一套房子都賣不出去,也就只配給我們擦擦桌子、掃掃地,做做后勤了?!?br>“實習期的工資太低了,一個月兩百塊錢,她可能不會干?!蓖踅阏f。
“不想干?那就卷鋪蓋走人,這有什么好說的?!?br>楚艷冷笑一聲,繼續描眉。
王姐欲言又止。
其實她覺得,嚴文嬌雖然才二十歲,但是很踏實刻苦,人也很本分,從來不會私底下去搶客戶,更不會是一些不入流的招數。
是一個很不錯的新人。
只是,楚艷看她不順眼,想要在這一行混下去,基本不可能。
楚艷賣出去的房子最多,連經理都得讓她三分,她若是不讓嚴文嬌轉正,那是真沒可能了。
大廳里。
阮安連續喝了好幾杯的茶水。
早上的運動量太大,汗出的多,口也很干。
此時,嚴文嬌已經很認真的介紹了半個多小時。
她發現,她一直在介紹小區里最好的房子,各種戶型、各種風格的都說了個遍,但是眼前的女孩都沒有發話。
直到她說完了,見女孩還在看著圖冊的時候,她注意到杯子里已經空了,茶壺里也沒有了開水,起身拿起茶壺去接水。
“小嚴啊,你這個人還真是死板,她能不能買得起房子,你是一點都看不明白?咱們這的茶都得多少錢一斤了?你還這么去給她泡茶?茶水的錢從你工資里扣?”
見她忙活了這么久,對待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都這么殷勤的時候,楚艷忍不住譏誚道。
這嚴文嬌,長得挺漂亮,腦子卻不怎么好。
面對她的譏諷,嚴文嬌知道她是前輩,整個公司的人都不敢得罪,也只能當作沒有聽見。
她在一邊等著水開。
楚艷不爽,直接道:“你還無視我?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蛋!”
“艷姐,現在還有客戶在,我沒有時間跟你吵?!?br>“客戶?你還真把她當個人?嚴文嬌啊嚴文嬌,你真是蠢的無藥可救!”楚艷黑著臉訓斥。
看完了戶型的阮安聽到那邊有爭吵,抬眼看去。
她看到了楚艷的口型。
什么意思?
說她不是人?
水開了,嚴文嬌拿著水壺過來,剛要給阮安的茶杯里倒水的時候,一直以來都沒怎么說過話的女孩開口了。
“你們這套三百八十平,還有四百五十平的房子多少錢?”
“三百八十平這套房子是精裝的現代風格,每平米是四千九百塊錢,這一套下來是一百八十六萬多,這套四百五十平的房子,每平米是二百二十多萬,全部下來是四百零六萬多點?!?br>嚴文嬌立馬拿起計算機計算,還送到了她面前看。
阮安點頭應了一下。
“可以,就要這兩套了?!?br>“真的嗎?如果你真的要,我去跟經理商量再給你優惠一些?!眹牢膵珊茉尞?,也很驚喜。
“不用優惠?!?br>阮安起身,對著她道:“你先等我一會,我回去拿錢?!?br>她今天出來晨跑,身上只帶了鑰匙,手機和錢什么都沒有帶。
現在還得再回去拿。
嚴文嬌點點頭,很堅定的說:“那我等你?!?br>她一直目送著阮安離開。
看人走了。
楚艷收起了小鏡子,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看:“喲,你這么認真的介紹了半天,人怎么走了?白白喝了公司里那么多茶水,屁都沒放一個?”
“艷姐,你也不用這么擠兌我,她買不買是她的事,我的工作就是介紹房子,就算她只是了解,我也應該介紹,她現在不買,說不定她以后會買?!?br>嚴文嬌說話不卑不亢。
她知道,一般說回頭再看、下次再買這種話,基本上就沒有下次了。
剛剛阮安起身說回去拿錢的時候,她心里已經知道是沒戲了。
不過,她也一點都不后悔。
掙的就是這份錢,介紹是應該的。
“她現在不買,說不定以后會買~嘖嘖嘖……真是笑死我了,嚴文嬌,你是真不適合吃銷售這碗飯,我勸你趁早改行吧?!背G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那些老員工們都看了過來。
都在觀望。
這已經算是常態了。
只是今天楚艷更加尖銳,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嚴文嬌紅了眼眶,難堪的低下頭,慌亂的拿著拖把去拖地。
這邊。
阮安如來時一樣,一路小跑回了家。
她沒有歇氣,提著平時那個黑色背包就出了門,不想讓嚴文嬌久等,她還打了一輛車。
三十多分鐘后。
她又到了銷售中心。
這一會,大廳里有了幾個來看房子的人,大部分還是那些賣房子的銷售員。
阮安再次到的時候,這些銷售員瞬間就認出她來了。
除了多了個黑色背包以外,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那會穿的那一套,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還沒有干,寬松的T恤也有一片濕了,貼在她鎖骨處。
阮安感覺到她一進來就被多雙目光盯上了。
但是沒有人上來。
她直接坐在了那會坐的位置上。
此時,一個女銷售過來了。
“小丫頭,我們這里是賣房子的銷售中心,如果你要混茶水喝,可能這里不太適合?!?br>阮安抬眼。
女人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一頭長卷發扎起,臉上畫著精致的妝,身上穿著一身職業裝,看起來挺有女人味。
就是這臉上的表情,看著很不舒服。
眼里神色微冷,阮安瞧著她:“怎么?你們這里還興趕人?”
王艷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跑來混水喝還一點不怯場,更惱了。
“有本事你買房子啊,來一次就算了,還來兩次,年霍輕輕跑我們這來裝什么裝?”
剛剛打掃完二樓衛生的嚴文嬌一下來就看到了這場面,趕緊迎了過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替艷姐跟你道歉,我……”
她還想要道歉和解釋,阮安抬手示意打斷了她的話。
看都沒看王艷一眼,她直接從包里拿了一張金色的銀行卡出來。
“剛剛那兩套房子我要了,全款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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